人生若只如初見。

▷預想是甜文的（

▷繼續偷渡寫手挑戰的題目進來，欣喜欣喜

▷我忘記標題是哪個30題了……

那天，下著雨。

唐念謙沒有打傘，只戴著一只寬大到足以蓋住全臉的帽子，獨自一人行走在偌大的長安街市。

經過吆喝叫賣著的攤販、經過在大街上玩耍嬉戲的孩童，他漫無目的地走著，任憑點點雨水打落在自己身上。

「那位唐門的大俠，這外邊下著雨呢，要不您先進來坐會兒吧？到時生病了可不好。」

走過一間客棧時，他被一聲熱情的招呼喊住。唐念謙愣了下，循著聲源望去，映入眼簾的是店小二忠厚老實的笑容。青年沒思考太久，從善如流地點點頭，拿下帽子就往店內走去。

「一壺溫酒，再加幾盤小菜……要辣的。」一口標準的官話，唐念謙簡單地吩咐，挑了個不顯眼的角落坐下。

「好咧，馬上來！」

店小二上菜的速度很快，不一會兒，唐念謙的桌上就擺了兩、三盤散發香氣的小菜和清酒。

拿起筷子，他夾起麻辣血腸放入口中咀嚼，意外地味道極好，勾起自己原先不怎麼好的食慾。

不知道這場雨會下到何時？他邊吃邊想道。

其實唐念謙並不覺得淋點小雨有什麼問題──到底還是習武之人，沒有那麼弱不禁風。

只是想到自己從午時至今似乎尚未進食，加上不忍拒絕小二的盛情，就走進來了──和其他同門比起來，唐念謙個性圓滑柔和許多。

等下回堡接幾個任務吧。他心中暗暗思忖。

「曲瀲，你累了嗎？要不要先進去歇息？反正還有一段路要走。」、「嗯，也好。」

再熟悉不過的嗓音從店門口傳來，唐念謙正欲拿起酒杯的動作頓時停住，他驚愕地抬起頭，看著不遠處正在收傘的男人，那豔紫的衣袂，唐念謙此生不可能忘。

曲辰。他的錯緣。

低下頭，盡量不讓那人看見自己的面貌，唐念謙開始慶幸自己選了個好位置。

他聽著曲辰殷勤為另一人夾菜，並興高采烈地交談的聲音，閉上眼，思緒飄回久遠以前。

－

「散了吧。」

唐念謙主動鬆開曲辰的手，看著表情依舊漠然冷淡的他，嘴角揚起苦笑。

──自始至終，我都成為不了你的心之所向。

你眼裡倒映的那個人，一直都不是我。

「我們的緣，從相遇就是場錯誤。」

曲辰無聲地嘆了口氣，執起蟲笛，豔紫的衣袂飛揚，唐念謙看著最後這場不會再因他而起的舞。

「千蝶最後一舞，從此陌路江湖。」

－

思緒拉回現實，他聽見曲辰正問著曲瀲下次要去哪處旅行才好，唐念謙勾起一抹淡到幾乎不可見的弧度。

那天過後，也已過去幾個年頭。看來他也找到了自己的歸宿。

──自己也是時候放下了。

拿起放在一旁的帽子戴好，唐念謙刻意壓低了幾分，走到櫃台向小二結帳後走出店門。哪怕經過曲辰他們的桌子，也沒有一絲猶豫、回頭。

「……？」曲辰瞥了一眼唐門的背影。

「怎麼了？」注意到對方突然安靜，曲瀲抬起頭，雖著他的目光往外看去，空無一人。

「沒、沒什麼。」

大概是看錯了吧。

－

回唐門集的路上，還要走過挺長一段林蔭小徑。

唐念謙慢慢走著，偶爾逗弄坐在路旁啃竹子的小熊貓。

「嘶……」

正拿著上次做完勤修意外剩下的鮮筍戳熊貓的臉頰，唐念謙耳尖地聽到一旁的草叢傳出莫名的聲響，他輕蹙眉宇，將手中的食物一把塞進熊貓的懷中，自己慢慢接近草叢，想一探究竟。

熟料，當撥開草叢的剎那，一道細長的黑影叫了一聲，直往他的頸項襲去，唐念謙心裡一驚，反射動作就要往後翻去，但一道聲音比他更快：「住手！」

顯然是在叫他面前的東西住手，因為唐念謙看見那道黑影──一黃一綠的雙生蛇，就在他面前一吋處停了下來。

……又是五毒？

緩緩站起身，看著從附近撐著傘急忙跑過來的苗疆青年，他心想。今天和五毒還真是有緣。

「對不起！你沒有怎麼樣吧？」青年將靈蛇召回自己身邊，擔心地看著唐念謙。還順道將傘靠近了對方一些，讓他不被雨打溼。「我沒有想到牠會亂跑……」

「沒事。」

拍了拍身上沾染到的塵土，唐念謙淡道。接著打量著眼前的人。「你怎麼會在唐門？」還差點誤殺自己。心中腹誹的同時，他也暗暗責怪自己太過不小心，居然差點丟了性命。

「呃、我……」被問到這個問題，青年面露窘迫之色，眼神開始飄忽不定，唐念謙皺眉，正想著要不要通報堡內的人有可疑人士時，才聽見對方弱弱地吐出兩個字。

「迷路。」

……啊？

他愣住，一時間不曉得該做何反應。

「我原先去成都辦事，哪知道要回五毒的時候，不小心走錯了方向……」見對方沒有反應，他繼續解釋道，白淨的臉上很快佈滿了朵朵紅暈。

「好好好，我知道了。我帶你回去吧，你叫什麼？」想著自己今天也沒什麼事要做了，與其放這傢伙亂跑危害更多人，還不如把他丟回總壇好辦些。

「誒、可以嗎？真的很謝謝你！」青年揚起燦爛的笑，讓唐念謙有那麼一瞬的失神。

「我叫曲顏歡。」

那場雨下了一整晚，徹夜未停。

其實寫到最後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寫三小

小歡歡出現後畫風突變不是錯覺

因為那時候我超累，不小心就玩脫ㄌ……